2005/01/27 | 忘了怎麽說
类别(红袖添香) | 评论(0) | 阅读(97) | 发表于 13:19
睜開眼的時候，外面仍是黑的。
摸索著找到手機，亮白的光刺得我眼睛生疼，時間——04：30，應該還早，但對我而言，睡眠已經過去了。
這是今晚第幾次醒轉？記不太清了，總是這樣睡睡醒醒，醒醒睡睡，睡了又醒，醒了又睡……我應該睡著過吧？還是我根本未曾入睡？想不清楚，頭很疼……很累。
有一次，和母親談起，說我總是睡不好，她有些擔心地看著我，問我是不是有心事。
心事？我有心事嗎？啞然。
過去這一年，我總覺得我該是學得更能處理心事，處理心結了，怎麽還會因爲心事而睡不好呢？

再也睡不著，便隨手翻起枕邊的讀物。蘇童的小說，是從前所喜歡的，那樣華麗的文字，那樣冷艶的情調，那樣的迷離和精致。如今却是怎麽也讀不下去。
華麗、精致，似乎曾是我的追求，爲什麽突然就不太喜歡了？

越發覺得自己靜不下心來，許許多多的文字在我的腦海徘徊，却怎麽也不能將之續綴成篇，于是，越來越多的零星碎片。
那些我曾如此羡慕的華美，那麽認真地去模仿，那些空洞的悲傷，那些堆砌的華麗。
如今却更想看一些直接而淳樸的東西，或者索性深刻地讓人無從回避，或者就像簡媜那樣，字字句句會叫我顫顫心疼的。
這樣的轉變，也許是因爲長大？也許是因爲過去一年，的確經曆了很多？

可是，到底經曆過些什麽？突然想不起來。
驪歌的六月，蒼皇的九月，寒冷的十一月，無奈地一月，走過很長的路，走過生和死，愛與痛，突然就什麽也想不起來。
只是不斷地，往著走著，一路把記憶留在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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